【琛衍】同行19（刘琛×刘衍）
“皇叔，你要去多久？”刘琛眼神里有不安。他不确定自己最近是不是过界了，让刘衍厌弃了自己。其实他一直在压着自己，绝不敢有更多奢望，能这样相伴而行，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可为何皇叔还是要走。
“我就是累了，想歇歇。”
“那你何时回来？”刘琛有些后悔了。
“会回来的。”刘衍淡淡笑了。他做了能做的一切。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在无人知道的地方离开人世，给刘琛留下一个过渡时间。或许不会长久，但总能争取点时间。
大概是不能再相见了，他看着刘琛的目光多了很多温柔不舍。眼前这个少年，给了他多少灰暗人生里最难得的赤子真心，亮晶晶的都存在他心底。耀眼光明，像太阳一般总在他心底燃烧着，维系着他对这世间最后的留恋。可惜，命运如此，身世如此，自己最终也无法成全他。无关迟暮。最终没有迟暮之日，可叹，但也可幸。
刘琛受不住他的眼神，没有来由的发慌，他扑上来抱住了他：“皇叔，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能改的，你不走好不好？”
刘衍轻轻回抱他，拍拍他的背：“琛儿，我就是去散散心，会回来的。”若人死真有灵魂，他定还是会回来看他的。想到此处，刘衍不禁笑了，那时怕不得吓死这个大侄儿。
刘琛见他笑的确无做伪，这才放心。他随即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其实他一点不想改，“那我刚刚说的，可以收回嘛？”
刘衍失笑：“随你。”
就这样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先帝归葬数日后，定王带着执剑执墨出游，车撵离京，满朝皆知。
不久，刘琛的安心就被惊慌失措的慕灼华彻底打碎了。
“你要去找皇叔？为何？他只是去散散心，你为何非要找他？”刘琛不解慕灼华的执着。这个姑娘，她可真是。刘琛若不是因着国有律法，女官不能婚嫁，真的是不太能忍她对刘衍的这份执着。
慕灼华跪在下首，神色不安：“王爷他走前，把自己所有的地产、宅子都转到臣名下了。臣近日才刚发现。”若不是京兆尹衙门找她确认更新官府契书凭证，她还发现不了。
“你说什么？”他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自一月前，臣就见不到王爷。尚书省也好，王府也好，他一直借口在忙，不肯见臣。可他一直就在您身边，陛下您难道没发觉什么异常么？”
异常？刘琛突然冷汗涔涔。仔细想想，明明哪里都很异常……但他真的，没有丝毫察觉。
“陛下，王爷到底去了哪里？他没跟您说么？”
去了哪里？刘琛坐回椅中，他竟然是真的不知道。刘衍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他要去哪里！皇叔会去哪里？南宸这么大……
“越州……”他不大确定，“越州有片竹海，那时他跟先皇游历时去过，近年还提过很想再去故地重游。”慕灼华立刻起身：“陛下，臣向你告假几日。”
“你要去越州？”刘琛看着她，就凭这样几句话，越州可不小，到哪里去找？
“总要一试。”慕灼华脸上都是决绝，“定王殿下，他还欠臣一个回答。”
刘琛突然就不想再问了，他点了头。慕灼华的袍角就这样消失在殿门外。她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说走就走，为何她就可以……而自己……刘琛紧紧抓住了御榻的扶手，他却不能，一步都不能动，牢牢锁死在这御座之上。
“来人，去定王府。”
定王府刘琛是极熟的，现在主人不在，王府一切如常，并没有太大异样。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也许没有这么糟，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然后他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发现了他要找的人，正在抹眼泪的张管家。老人不禁磋磨，很快吐露了实情。
刘琛的彻底心沉下去了。算算时间最多还有三个月……他猛地转头冲出定王府，翻身上马，丢下禁军侍卫，独自策马狂奔而去。马蹄翻滚，很快便冲出城门。
耳侧风声呼啸，天边乌云滚滚，狂风渐起，眼看暴雨将至。刘琛的马速却丝毫不减。越州在定京南，不过二百里，快马加鞭也不过就是两日……他可以的！一定可以！
“陛下！”暗卫的数匹快马追了上来，几人飞身而上，拼了命拉住了刘琛的马缰。几人齐齐跪在他的马前：“陛下，南宸江山皆系于您一人安危，您不能就这样轻易独自离京呀！”暗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他们职责所在，绝不能让皇帝一个人就这样单枪匹马地冲出定京。
“让开！”他怒吼。
“陛下！”三人拦在他的马前，死也不敢松开马缰。后面的禁卫军也很快赶了上来，团团的护住了皇帝周围。
雨点终于砸了下来，倾盆如注。大雨很快淋湿了刘琛全身，雨水就这样从眼里一直滑落到了心里。他抬起头，泪水于是就这样在大雨变得毫无痕迹。
第二日的朝会上，孙汝问起了皇帝前一日纵马出京的事情，刘琛冷眼看他：“朕憋的慌，出去散散心。怎么，这孙卿也要唠叨么？”
孙汝退班归位，略有不忿，小皇帝对世家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他撇眼去看周次山。周次山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暗一哼，有甚可看？他周家也一样没捞到什么好处。说什么他周家的靠山，刘琛这小子却压根不信重自己。他本以为定王退出朝堂会是周家的机会。结果却让沈惊鸿这个寒门领袖占了先机。看看沈惊鸿都提了些什么奏疏，恩荫这种祖制这帮寒酸学子都敢来指手画脚了。想到这里，他还是抬头，跟孙汝交换了一下眼神。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还是可以站在一处的。毕竟定王如今不在，他们还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的。
柔嘉要出场了，她是我这几年最喜欢的大boss，必须火力全开！火力会比剧里高一个量级。毕竟是女帝候选人呀٩(•̤̀ᵕ•̤́๑)ᵒᵏᵎᵎᵎᵎ
虽然我是定时发送的草稿箱，但是还是召唤伙伴们的小兰手小红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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