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景

搞同人本行,磕谁没原则

【琛衍】同行23(刘琛×刘衍)

        中秋过后,连着十日,议政王告病未上朝。朝堂上没有刘衍支持的户部慕郎中战力依然强劲,甚至渐渐比沈惊鸿更加显露风采。她沉静又和缓持中,认准的事情坚定不移,切中时弊的同时并不叫人产生激烈对抗之心。

       公主府里,柔嘉与沈惊鸿月下小酌。她最近的计划因为刘衍的归来而变得很不顺利。银辉之下,公主的步摇反射着幽光,“沈大人,你知道皇叔此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沈惊鸿摇头。即便政见不同,沈惊鸿也承认议政王不愧为先帝钦封的定王,他一直是南宸的柱石。

        “他太重情义。”柔嘉款款端起酒杯,“他在乎的人太多,拥有的又太少。爱欲之于人,如持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她仰头饮尽杯中酒,冷笑,“皇叔,他想护的人太多,却唯独没他自己。哪怕君臣相疑,狂风肆虐,他也绝不会熄掉手里的火把。那就,只会落得引火烧身的唯一结果。”

       她和皇叔何其相像,母亲早亡,亲缘淡薄。她的父皇看似仁厚,但在自己这个女儿与其它利益之间,他从来不会选择自己。至于父皇对刘衍,谁又会把真正在乎的人推出去成为刀剑呢?她懂,皇叔一样也懂。可惜,最终他们的选择截然相反。

        无心不苦,有情皆孽。柔嘉脸上浮起轻蔑的笑意,情义是什么?人性如此,情义最不可靠。他们最终都会因为被这些虚无的情义牵绊而败在我手下,只有她才配做南宸的君王。沈惊鸿在侧,默默望着她,心头苦涩,她会在乎手里一枚棋子的喜怒哀乐吗?即便这颗棋子甘愿牺牲自己,棋手会动容吗?

        

       定王府的书房内,刘衍裹着轻裘窝在榻上翻看孙家贪渎案卷宗。中秋之后他反复发烧了两日。毒虽解,但他体质衰弱确还是不争的事实。 议政王虽人不在,皇帝却事无巨细的不断将朝中各项变化写信给他。定王府与皇宫相去不远,不过隔了三个街坊,信件却日日都来。没有一字写牵挂,却又处处都是牵挂。

       孙汝案中的一份举告信引起了刘衍的注意。举告倒卖赈灾粮商户的,居然是一位搬运货物的苦力脚夫,替这家商号干活时发现端倪首告官府。他掩卷沉思,柔嘉的济善堂,当真不可小觑。寻常脚夫哪来这等眼光和见识。

       执剑一边端药递到定王手边,一边叨叨:“慕灼华也太不像话了,她那日明明在宫门都看见您身体不适了,三四天了,也不说来探望一下。”

       那日出宫,刘衍走到宫门实在坚持不住,上马车时差点栽倒,亏得执剑手快扶住他。慕灼华正当上值,远远看见,却并未上前。近日她也只是把最近的卷宗整理送来,人未出现。她实在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孩……

        皇帝今日的信不久便到了:周次山拿出孙家勾结北凉倒卖盐铁证据,孙汝当堂下狱。 周次山……济善堂……柔嘉手里的私兵……首告的脚夫……刘衍脑中突然滑过一道闪电,手里的案卷滑落在地上。他突然起身: “执剑执墨,进宫。”他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

        

        文德殿正殿里,皇帝正冷冷看着御史台对慕灼华发起群攻。他的长姐已经对慕郎中下手了,可他这时候,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开口帮她。

       “慕大人,你究竟是否与议政王有私情?我朝女子为官者不可婚嫁,若是你与议政王私情属实,你难道不该辞官?”“一个女子,私德不修,也能为官吗?”御史台众人步步紧逼,”慕大人,陛下面前,容不得你不回话!”

       慕灼华额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御史台这招太阴险了,而皇帝就在只是在上首冷冷看着她。拜托了,难道这时候陛下你不该出言帮我么?她拿目光询问。刘琛沉默看她,众目睽睽,他在等她否认。

         慕灼华眼见实在熬不过去,她只能硬着头皮出列:“陛下……”

       “慕郎中并未婚嫁,犯了哪条律法?”刘衍一面踏进文德殿,一面出声截住了慕灼华,走到殿中,他躬身向皇帝行礼。

       刘琛看着他,放在御案上的手握成了拳。他突然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既然议政王到了,那下官正好问上一问……”

       “不必问了,本王和慕郎中确有私情。”众人顿时哗然。刘衍却依然接着道:“可本王,是她的外室。”慕郎中在爆起的喧哗声中震惊地回头,与他对视。刘衍正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本王爱慕她,但不愿以婚嫁限制她的鲲鹏羽翼。所以,本王甘愿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只要能在她身边就甘之如饴。”

        刘琛看着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拳头抓得死紧。

        慕灼华被议政王看得心脏砰砰乱跳。她想起自己曾在竹海小屋里问过他:你就说我们配不配。那时他笑答,配,很配。慕灼华从来不是一个迟疑的人,她转身面对皇帝,朗声道:“陛下,臣与议政王确有私情,但并未婚嫁。敢问各位御史,律法可有明文禁止女官与男子正常往来?可有说女子不能有外室?”

       文德殿里已经是一片震惊之色。“慕郎中,你简直败坏伦常!”御史们完全没料到事情竟然有这样的转折,不免进退失措,“陛下!慕灼华品行卑劣,不配为官!议政王……哎,这二人,简直是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啊!陛下!”

       刘琛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死死压住自己的情绪,他冷冷问刘衍:“皇叔,朕再问你一遍,你刚刚所言是否属实?”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刘衍跪下,毫不迟疑:“是。”

      刘琛满腔悲愤,忍无可忍。猛地起身,抬手砸掉了桌上的镇纸。白玉一声脆响,碎在了刘衍膝前。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刘衍抬起头,静静看着皇帝。那双眼睛犹如月下平湖,和那日清晨分别时别无二致。然后,刘琛突然醒悟,他上当了!

       君臣离心,好一个君臣离心!便是因为他始终不允吗?皇叔你竟然就可以算计到这种地步吗? 刘琛浑身的血都凉透了,满殿的臣工却都还在看他。他不知道自己声音是怎么发出的:“议政王,言行无状,有失皇家体统,自去太庙罚跪两个时辰。”

       刘衍俯身:“臣领旨。”


        太庙里先祖神位森然排列,烛火幽明。刘衍跪在先帝画像前,默默出神。

       “在皇叔心里,我是不是不值得信任。”刘琛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刘衍没回头:“不,陛下只是还没拥有一颗帝王的心。”

       “什么是帝王之心,是像你一样,能把我的心,你的命都拿来算计,这样才是合格的帝王之心?”少年皇帝提高了声音。他想知道,刘衍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他甚至开始怀疑,中秋那夜刘衍对他的毫无底线的纵容都是这个局的一部分。他接受不了让自己辗转反侧痛苦煎熬的真心就这样变成刘衍手里的筹码!他蹲在刘衍身侧,看他,  “刘衍,你到底有没有心?”

       刘衍侧目去看刘琛,少年神色冷峻,脸上却挂着泪痕。他并不想解释,只是说:  “陛下,目前敌暗我明,形势危机。现在起,我是你的棋子,而你的执棋之手绝不能软弱。否则,你会输。”

       刘琛惨然笑了: “既然你已经是朕手里的棋子,那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在乎你的死活?”

        “棋局一开,便只有输赢。陛下若软弱,只会有更多你不愿看到的牺牲。”刘衍静静看他,“琛儿,你要学着成为一个皇帝。等你明白什么是取舍,你就能破开迷障,走出去了。”

        刘琛默默起身,解下身上的大氅给刘衍系上:“可我不想看见牺牲的是你。”

 

  


天知道我看剧第一遍脑子里就是这个脑洞,鬼知道我为了把这个脑洞前因后果编完整居然写了前面这么多,

冯叔误人不浅……

对快完结了,我已经不堪重负了,写好的就赶紧都放出来。

前面十几章,我脑补的年轻皇叔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图是小红书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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